所以当长孙皇后御赐“昆仑海”之名后,西域虽说相对贫瘠,却也而成了河中前线的后方,而且相当稳定。
这就创造了低成本治安战的环境,程处弼也是在这样的环境下,被调离西军,专任天竺地的长官。
“七百万贯听着多,但分摊到每年的工期中,也就不算多。汉阳到安陆的这条铁路,我看两三年修不好,少说也要五年光景。咱们就照五年来计算,每年投入也就是一百四十万贯,还是可以接受的。”
而且张德也没打算这条汉阳到安陆的铁路,就全部由武汉出钱,中央政府不管愿不愿意,看在路权的份上,咬牙也要掏钱出来。哪怕掏钱的形式是从武汉借钱,但所有权必须明确。
除了政府投入,民间融资也是一个重要渠道,尤其是大贵族,在贞观二十四年的当下,一味追求家族规模和财富累积的已经很少了。
连侯君集都放弃了继续谋求国朝体制中的江湖地位,而是专心猥琐发育家族底蕴,那些李皇帝的儿子兄弟们,堂堂亲王,只要不是品行太差,底下的幕僚都会有建议规划。
吴王李恪攒了一大笔钱没有意义,子孙后代能够保证还沾点皇族关系就不错了,而传世物业到手,才是真正的旱涝保丰收。
当然毫无疑问的是,哪天中央政府威权碾压武汉这种反贼了,传世物业被收走也是可以想象的。
只是三代五代人的,维持体面不成问题。
张德要修汉阳到安陆的铁路,李恪掏钱投资,短期内回本没希望,但到他儿子孙子辈,每年红利吃起来能撑死。
更何况,张德让人跟李恪描述的,可不是铁路修到安州就完事儿了,他还想修到洛阳,修到长安去,关洛地区只要被打通,三个超级城市被串联起来,做什么生意不赚?尤其是亲王级的大贵族。
“一年一百几十万贯投入,愿意投钱进来分一杯羹的,肯定不在少数。咱们江西难道物产不丰饶吗?只是这江西的米面粮油,想要进入中国,相当的不易啊。便是一只橘子,由南到北,操船过境骑马赶车的,烂了的是多数。”
蒸汽机车只要运转起来,和直接收益以及间接收益比起来,运维成本就是九牛之一毛。
更何况,再你如何牛逼,蒸汽机车的老司机,他也只是个车把式,这年头天然没有地位。也就是说,整个铁路系统的社会地位,是不可能达成老张非法穿越之前那种程度的。
这需要十几二十年的经营,通过利益不断倾斜,才会扭转状况。
但在此之前毫无疑问整个铁路系统的薪资条件,是相对较低的,而且整个铁路系统的官吏员工,也并不会觉得这有什么问题。
“那……先生可有安排?”
大工们的小心思有,但还没有飘,他们还没有成长到有资格下场入局,能骗一点经费就已经是相当有勇气有野心了。
“先成立项目部,融资也好,招聘也罢,都由项目部去做,你们专心规划线路准备开工。”
“是,先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