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冬日初升。
道院内真气澎湃,诸宗派、世家的年轻高手晨练演武,或推演武学,他们其中不少人因为战败进入道院,现在却不想离开了。
在这样诸宗派、世家武学交融之地,各种灵思迸发,对于武学的领悟远超过往,比之名师指点甚至更胜一筹。
所以现在就算是赶他们走,他们也不愿意离开。
而就在昨日,他们看到了那份同样被送到了道院的圣旨,大汉第一圣禁,这不是任何人都能够承受得起的名号,没有盖压同代的武力,只能是一个笑话。
不过就眼下看来,还没有哪个年轻高手开口质疑,只是当初渭水畔一战,在众人眼中,那位少年院主,已经是难以力敌,去到了一个古往今来都少有的高度。
苏望生有些迟疑,他们夫妇不是道院中人,此时入道院,是否有些不妥。
这当口,苏乞年已经推开了那扇紫檀木大门,证道大殿前,诸年轻高手转过头,先是眼前一亮,既而同时止住身形,齐齐躬身一拜。
“弟子拜见院主!”
院主!
苏望生目光一震,道院院主!他有些错愕,这可是江湖武林当年的武道圣地,与皇家书院齐名之地。
这时,他念及此前圣旨上所言的重立道院,就这样,次子成了道院新任院主?
绝不会这么简单。
苏望生心中摇头,他虽然官小势微,但也不是没有半点把握,道院没落之后,再想要将诸宗派、世家的年轻高手汇聚于此,并占据院主之位,这期间经历的,必定是他难以想象的艰难,甚至曾行走在生死边缘。
他很欣慰,慢慢发现次子取得的成就,要远远超过他这个父亲,同时心中也很沉重,因为在他苏府落难的这两年多岁月,可以想象是怎样的艰难,想要走到这一步,其中的艰辛,多半不足为外人所道。
接下来的三天,苏望生夫妇便居住在道院之中,这三天里,他们也渐渐从诸多前来拜见看望的道院弟子口中,知晓了次子这两年多岁月的大体经历。
他们终于知晓了次子到底经受了怎样的凶险,也震惊于次子而今取得的成就。
什么是禁忌,什么又是圣禁,加上近日皇宫大内,紫禁城中传出的消息,他们彻底明白了一点,而今的次子,已经是媲美顶尖元神人物的大高手。
未曾证道,逆伐元神,这是古往今来,都少有年轻高手企及的境界,堪称震古烁今。
同时,他们也明白,为何次子少年白发,休命刀劫的传说,至今未曾有哪一代传人打破。
苏氏想要开口,却被苏望生止住,他明白,此时他们作为父母,唯一能够做的就是沉默,他们过得好,次子便能凝聚更大的心思,来渡过劫数,打破刀障。
这三天里,苏望生也递交奏折于吏部,请辞归田,朝廷没有耽搁,很快就由内阁批复,交由汉天子过目,准允辞官,并赐下两件莲花纹铁内甲,轻若无物,乃是皇室工艺,足以抵御一般的一流混元境高手全力一击。
这算是一种弥补,虽然未必被苏乞年放在眼里,但至少表现出来朝堂之上的善意。
苏乞年没有拒绝,却也未曾真正放到心里,帝王将相,少有情之家,他不愿轻易涉足其中。
哪怕那位乾坤武库之主罪大恶极,但苏乞年依然为其感到有些悲凉,也曾有过汗马功劳,最终却连一句话也没有得到。
他当真有些猜不透那位汉天子的心思,这位天下少有的天命准圣,真命天子,执掌圣剑赤霄,以天子望气术威震天下。
人王离京了。
第三天,这位坐镇道院多时的太上长老,号称古今不败的人王,走出了道院,离开了长安城。
祖千殇没有问,苏乞年也没有开口,人王镇守道院,已经足够长的时月,而今的祖千殇重回巅峰,他步入圣禁,道院已经有了足以镇压底蕴的武力。
这三天里,前来道院拜见的江湖武林人士更多,其中尤以一流以上的诸宗派、世家为最,只要身在长安城,最先得到消息的,都赶了过来。
监察天下武道诸事之权,再加上先斩后奏,如朕亲临,这是刘家的天下,这是赋予了道院监察江湖武林之权。
武当那位小神仙而今洗清冤屈,身家清白,整个天下谁都不能再以此诟病,相反,其当初初入武当的艰难,都会被当做是激励所有年轻后辈的典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