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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羊宫。
自六月初八这一天起,苏乞年就再未踏出青羊峰一步。
苏望生夫妇没有多说什么,苏氏下厨做了一桌的好菜,苏望生也难得地向胖子清夜讨要了一坛经年的老酒。
是夜,桌上不仅有苏望生夫妇,还有长子苏乞明,储老头老两口,老爷子玄惜,玄不念,清夜,乃至自蜀山而来的清羽。
这是一场家宴,在青羊殿后一座幽静的院子里。
尚未开始,就有护法道人入宫禀告,大汉镇妖王刘曾安,携独女汉阳郡主刘清蝉来访。
众人一怔,既而就露出几分玩味之色,尤其是苏氏,笑眯眯地看着苏乞年,哪怕以苏乞年而今的修为心境,此刻也不禁有些面皮发热,两世岁月,这种经历都是第一次。
最后,众人一起出迎,镇妖王刘曾安走进青羊宫,一身墨色长袍,虽然面容普通,但龙行虎步,自有一种铁血气质,威仪自生。
不等苏乞年行礼,刘曾安伸手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,深深看他一眼,未置一言,而后越过他,径直入席。
这时,苏乞年才看到这位镇妖王背后立着的婀娜身影,一如既往的素白轻纱长裙,即便与自己同龄,依然如少女一般,岁月没有在其身上留下半点痕迹,而容颜愈发绝丽,肌体莹白若霜雪,一双眸子依然清冷,只是清冷中更生出了几分复杂之色。
这一刻,刘清蝉洁白如玉的俏脸生出几分酡红,但还是倔强地向前行来,没有和苏乞年说一句话,就径直越过他,被满面笑容的苏氏迎住,拉着坐到了身旁,少女一声不吭,但雪白的脖颈都染上了一层嫣红,面对苏氏,其眸光不再清冷,而生出了几分人间烟火,苏望生则面露微笑,与镇妖王刘曾安并肩而坐。
苏乞年感到有些尴尬,这种情绪让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,相比于此刻,他宁愿再与一位妖皇生死对决。
而此刻,不远处一些窥视的护法道人,乃至青羊宫弟子,更是窃笑不已,这一切如何能够逃得过苏乞年的眼睛,他二话不说,《》第一次用在了自己人的身上,慑魂术引动,令众人转身,全部下山,睡在了山脚下。
于此,苏乞年深吸一口气,嘴角终于泛起了一抹微笑。
这一夜,清夜没有吝啬自己藏匿的老酒,一坛又一坛搬出来,如储老头上了年纪,也喝得微醺,被老伴搀扶着回厢房休息。
桌上,刘清蝉依然没有吭声,镇妖王刘曾安也只顾与苏望生对饮,这父女二人,倒是一个脾性,由不得苏乞年感叹,这投胎转世,怕是冥冥之中,也牵扯命运,有所定数。
这一场家宴,一直到了临近子时才结束,众人都没有以修为化解酒气,大多酩酊大醉。
苏望生夫妇与镇妖王结伴离去,长兄苏乞明拍了拍苏乞年的肩膀,一字一顿道:“活!着!”
说完,其再也压制不住酒力,醉倒在石桌上。
至于清夜和清羽二人,则相互勾着脖子,摇摇晃晃地离去,没有半点形骸。
同样小饮了几杯的玄不念看苏乞年一眼,少女眼眶有些泛红,不见了江湖上光明圣女的清冷与孤傲,亦如当初初见时,这是改变了她一生命运的人,如兄长更胜师长,是这个世上,不多的最亲近的人。
老爷子玄惜叹息一声,揉了揉少女的青丝,爷孙二人也随即离去。
桌上只剩下了刘清蝉与苏乞年二人。
这位汉阳郡主今日也饮了不少酒,容颜如玉,嫣红若霞,比往日里少了几分清冷,而多出了几分罕见的妩媚。
不过看向苏乞年的目光依然很冷,苏乞年苦笑着摇了摇头,他一身酒气,身醉心不醉。
起身来到刘清蝉身边,少女抬头看他,眸子清冷,如寒冰冻结。
苏乞年伸手抓住少女温软的柔荑,刘清蝉起身,没有躲闪,苏乞年转身,身后素白轻纱长裙轻舞,随着他走出青羊宫,迎着子夜淡薄的山雾而上,半炷香后,两人已经并肩立在了青羊峰顶上。
“还记得那一天吗?”
苏乞年看一眼九天之上高悬的明月,目光落到少女比月光还要洁白的俏脸之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