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是不对!
不是具体哪里做的不对,而是感觉不对。
“大将军”崔轶见陆藏锋在发呆,提高音量唤了一句。
陆藏锋回过神,眼神冰冷地看着崔轶。
崔轶浑不在意,风度翩翩地起身,朝陆藏锋作揖道:“大将军,皇上昏迷不醒,众太医束手无策,急需请宁安家的孙神医进宫为皇上医治。大将军,事关陛下龙体,还请大将军不要无理取闹,以大局为重。”
崔轶刻意加重了“无理取闹”四个字,偏他一脸无害,像是随口那么一说,没有别的深意,然
陆藏锋与月宁安都知道,崔轶不是随口说说。
就在昨晚,陆藏锋指责月宁安不拿出药救陆飞羽,是“无理取闹”,今天崔轶就把这四个字,全都还给了陆藏锋,摆明了是为月宁安出气。
“崔大人的手,很长。”陆藏锋冷笑。
“大将军说笑了,我这手也只能勉强,守住这一片方寸间。”崔轶伸手,正好将月宁安挡在身后:“大将军,时间不早了,北辽人想必在催你出发了,我们就不耽搁你了。大将军不用送,我们知道怎么出去。”
“皇上真病了?”陆藏锋没有理会崔轶别俱深意的话,而是冷声质问。
崔轶面色不变:“整个汴京的人都知道,宫门现在还封着,不许任何人进出。下官身上肩负着全城百姓的希望,还请陆大将军以大局为重,让宁安和孙神医尽快随我回城,皇上还在等着孙神医。”
不就是拿大义压人吗?
陆藏锋会,他崔轶也会。
陆藏锋连个正眼也没有给崔轶,他在桌面上重重敲了一下:“月宁安,去告诉孙神医一趟,让他随崔大人进宫。”
月宁安站起来,拉了拉崔轶的衣袖,示意崔轶让开。
崔轶脚下迟疑,担心地看了她一眼,无声地寻问:你确定没事?
月宁安抿唇轻笑,摇了摇头
当然没事。
崔轶不再坚持,退到月宁安身后。
月宁安上前,朝陆藏锋作揖:“大将军,我能问大将军留我在军营,是何意?”
“你不想留下?”陆藏锋反问。
“大将军,这是军营能呆在军营的女人只有一种。大将军让我以什么身份,一直呆在军营?”月宁安问完,不给陆藏锋回答的机会,就道:“军妓吗?”
“月宁安!”这女人是故意的吗?
不刺他,就不痛快吗?
“能一直呆在军营的女人,除了军妓还能有谁?大将军你高高在上,随口一言,却不知,我为此承受了多大的压力,又承受多大的羞辱。”月宁安告诉自己不要生气,但看到陆藏锋这张脸,她心里就厌恶得不行。
这个男人,永远不懂得尊重人。
“谁敢说你?”陆藏锋冷哼。
“我刚刚进来的时候,遇到了北辽人。大将军,你知道他们说什么吗?”月宁安笑的一脸嘲弄:“他们问我,陪他们睡一晚,要多少银子?”
月宁安进来时,遇到了前来打探消息的北辽士兵。
北辽士兵在陆藏锋那受了气,不敢拿陆藏锋怎么样,看到月宁安,就肆无忌惮的羞辱月宁安。
陆二倒是及时阻止了,可北辽人说出来的话,却是收不回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