詹三老爷见詹二不听自己的,继续我行我素,是急得不行。可他是个男的,虽然里面的是亲侄儿,却不好就这么闯进去阻止,会伤了小二的颜面。
无奈之下,他只能对小厮道:“去喊小三,让他把丫鬟先借来一用。”
夏家虽然有嬷嬷跟丫鬟,可这种事情却是不好让夏家人知道的,他只能找小三的丫鬟来做。
“是。”小厮赶忙跑去找詹三,问他借丫鬟,可小厮还没有把丫鬟借来,詹二这边就出事了。
“啊!公子,公子你怎么了?”悦儿见詹二又晕过去,吓得不轻,赶忙披上衣服出来求救。
詹三老爷听到里面的动静,知道是又出事了,早就等不及要冲进去,看见悦儿后,是扬手扇了她一巴掌:“贱婢,要是小二有个好歹,我要你全家陪葬!”
詹三老爷此刻没空处置悦儿,直奔屋内,见詹二倒在地上口吐白沫,吓得脸都白了,赶忙让人去请大夫,又手忙脚乱的扯过衣服给詹二套上。
客院这边出了这么大的事儿,夏家人想不知道都难。
夏先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,要不是詹二已经昏死过去,性命危殆,他是恨不得直接打他一顿。太不知道节制了,就算是喜欢睡丫鬟也没这么个睡法。
吴老大夫则是很无语,一言难尽的看着脸色发青的詹二,实在是不明白,这后生是没有女人就会死吗?昨天才刚刚交代过,让他好生养身子,今天又房事过度给晕了,还是一大早就晕的……勤劳,当真是勤劳,可这种勤劳生下来的也是庶子,对于未成亲的世家子来说,可是丑闻。
詹三老爷在旁边着急的问:“大夫,我家侄儿如何了?可有大碍?”
吴老大夫心里有气,他刚吃完早饭正打算去制药作坊做药呢,夏家的人就来了,他只能来给詹二看病,因此没好气的道:“有大碍,他要是再这么折腾下去,定会脱阳而死。”
又指着詹三老爷骂道:“你这叔父是怎么当的?昨天不是说了要他好好养着吗?宠孩子也不是这么个宠法,你是想要他死吗?”
詹三老爷当真是冤枉,众多侄儿中,他最喜欢的就是脾性与他相像的小二,很是在乎他的,是叮嘱了小厮要好好照顾小二,怎知小二这么不听话,又跟丫鬟厮混在一起。
吴老大夫懒得管詹家的破事,给詹二扎完针后,开了两张药方给詹三老爷:“一副内服,一副用来泡澡,好好静养,暂时莫要再行房事,不然他要是死了,可别来找老夫。”
又道:“诊金三百两,拿来。”
哼,老是让他来治这种管不住自己身体的浪荡子,不多收点银子,他觉得自己亏得慌。
詹家有钱,是不把几百两银子放在心上的,爽快的给了三百两银子后,又多给了一张五百两的银票:“老大夫,我家侄儿这几日凶险,还望您老能留下来看着他,以防他病情加重。”
世家大族都养有大夫,可他们这回没有带大夫来,只能花重金请大夫住在家里,专门给詹二看诊。
吴老大夫没要,只拿了三百两银子:“这是老夫最后一次来了,詹三老爷要是想要请大夫在家里候着,去府城请吧。”
他虽然是大夫,却不是什么人都治的,他要去大丰村做药了,没工夫搭理詹二。
詹三老爷没办法,只能把吴老大夫送走,再让小厮骑快马去府城请名医来夏家候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