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他北仓府的人也纷纷跪下,高喊着:“求知府大人重判这三家,还大家伙一个安生之地!”
金知府见状,愣住了,眼眶酸涩,涌起一股滚烫来,想起了三十年前,他刚刚考中秀才时的大志,是冲动的下了明镜高悬台,走到公堂外,对大家伙道:“恶不除,民不安……诸位放心,本官定会涤清北仓府内的恶寇,还大家伙一个清明安全地!”
“知府大人说得好!”在场的人都很激动,看着金知府仿佛看见了青天大老爷。
可是……
“你们是谁?这种时候竟然不跪,太破坏喜气了。”伍婶子指着人群中间的几个人道:“懂事点,赶紧跪下,说两句好听话,让知府大人乐呵乐呵。”
想了想,又惊呼出声:“你们难道是冯家牙行的同伙,所以才不跪?!”
金知府听罢,立马看向那几个人,可惜他视力不好,又是一年多没见秦三郎了,一时半会儿没认出来。
可胡师爷中午刚见过秦三郎,只瞧了一眼就认出来了,吓得双腿发软,扑通跪下:“小的拜见国公爷!”
“国公爷?什么国公爷?这群人是国公爷?!”
“你傻啊,这群人里有三个小娃娃,怎么可能都是国公爷,肯定只有一个。”
“那是哪一个啊?!”
“不管了,先跪再说吧。”
在场几百人是混乱了一会儿,最终汇成一句参拜的话:“拜见国公爷!”
“下官拜见秦国公!”金知府赶忙过来请罪:“下官无能,致使治下出了冯金勇这等恶贼,请国公爷责罚!”
呜呜呜,金知府很想哭……自打来了北仓府后,他已经很努力了,可还是先后出现了戎贼巫军挖地道想要攻破北仓府、鹰食帮占领北仓府、冯金勇散播谣言,把清白人家的姑娘变成奴籍的恶事儿。
呃,金知府数了数北仓府出的事儿,都觉得自己这个知府该千刀万剐!
秦三郎俯瞰跪地的金知府,道:“你的过错,自有陛下处罚,自己写请罪奏章。”
“是,等结案后,下官会把案卷跟请罪奏章一并送往京城,多谢国公爷开恩!”金知府是终于保住小命,激动得掉下老泪……他犯错在先,要是秦国公真杀了他,陛下也不会责罚,只会派个新知府过来,接替他的位置。
“国公爷,民妇是北福巷伍诚实的婆娘,这是我家大儿伍兴旺,我们是来作证指认常家、于家的!”伍婶子看着秦三郎,眼里都冒着金光,只恨自己没有年轻个三十年,不然她生扑都得把这座金山给扑倒。
如今老了,扑不动了,只能拉着儿子出来,让儿子在秦三郎面前混个脸熟。
“国公爷,您是不知道这常家跟于家有多可恶,这些年来,他们两家帮着冯家牙行做了很多伤天害理的事儿,我们北福巷的人都知道,可就是不敢说,为啥?因为怕报复啊……还有常小珠那贱人,也是坏得很,想算计寿娘,好嫁给林老八做媳妇……可常小珠根本不喜欢林老八,她喜欢的是于保,就是她的姐夫,两人经常躲在巷子里互啃,那啃的……”
“住口,国公爷面前不得放肆!”金知府想死的心都有了,这妇人也太不懂规矩了,竟敢在秦国公面前说这种荤话,还要不要脸?
伍婶子被呵斥,赶忙闭嘴,又笑呵呵的道:“国公爷,是民妇多嘴了,您别生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