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菀那一整个晚上心情都不太好。

她戳着面前的糖醋小排和鸡丝凉面，一点胃口都没有。

许嘉恒也没有强迫她，给她盛了半碗芋头羹，哄她喝下，她慢慢地一小口一小口地抿掉了。

吃完饭之后许嘉恒没有去拿车，看着身边兴致不高的女朋友，提议道：“去散散步吧？”

这里附近是一条繁华的步行街，因为是元旦，到处热热闹闹地悬挂着“新年快乐”的字样。

两个人就沿着出来的商场一路漫无目的地往前走。

路菀下车的时候带了一条围巾，现下正好遮住半边脸，于是毫无顾忌地抱着起了许嘉恒的一只胳膊。

他们走得很慢，身边的行人都纷纷绕过他们走向下一家商店，许嘉恒看着远处的霓虹灯，慢声道：“早早，新年快乐。”

路菀停下了脚步，莫名地扭头看她，身边的男人带着深情而缱绻的笑意道：“早早！新年快乐！”

路菀想起来了，这是许嘉恒第三次对她说“新年快乐”。

高一那一年的元旦节，他们一起去了迪士尼看烟花。站在公主的城堡前面，许嘉恒也是这般带着傻笑，对她说：“早早，新年快乐！”

他身后是漫天的烟火，他俏皮的坏笑里是青涩的喜欢，他是路菀前二十年的生命中最持久的爱。

高二那一年的元旦，他们被一起看了电影，路菀已经不记得那是一部什么样的片子，但是记得从电影院出来的那一刻，自己哭得稀里哗啦的。

许嘉恒就去隔壁给她买炒酸奶，冰冰凉凉的草莓炒酸奶，路菀咬着里面已经冻成冰块的椰果粒破涕为笑。

许嘉恒伸手弹了一下她的脑门：“早早，新年快乐呀！”

高三那年，路菀的身边不再有许嘉恒这个男孩，跨年的那天晚上，姨父在住院，路菀陪着林萧月和姨母在医院呆了一个晚上。

直到已经过了十二点，姨母强迫路菀把已经哭惨了的林萧月带回家。

那一天的夜晚，路上已经没有多少行人，路菀去便利店给妹妹买了一盒热牛奶，还有几串关东煮和一个鸡蛋布丁。姐妹两个蹲在路边分完了那一杯放满了咖喱辣椒的关东煮。

路菀挖着鸡蛋布丁上面的糯米圆子，甜的心里发苦，默默地在心里说：“早早，新年快乐。”

而现在，这个男孩站在他的面前，带着与过往无二的真诚笑意，祝她新年快乐。

久违了，许嘉恒。

久违了，有许嘉恒的新年。

女孩站在熙熙攘攘的街头，把头靠在了男人的怀中，哭得稀里哗啦。

……

那一天的路菀格外主动，许嘉恒刚打开家门，她就缠了上来，小舌死命地勾着他，害得许嘉恒险些拿不稳手里的车钥匙。

路菀的手在他身上下摸索，最后居然放在他的小腹那里，撩开他里面的衬衫，滑了进去。

她的手是冰凉的，一触到他不断上升的体温，就忍不住地更要像热源上靠近，在他的后腰和小腹上不停的来回抚摸。

许嘉恒干脆也不想上楼了，把她按在门板上，狠狠的咬她的舌，她又似讨好般地轻轻舔舐他的上颚，手里的动作却丝毫没有停下的打算。

许嘉恒抓住她胡乱摸她的小手，把她的手别到身后，一只手紧紧抓住控制住她，另一只手直接滑到了她的身下轻轻的抚摸滑动。

这也太…

路菀想要挪开唇舌抗议，结果许嘉恒更加用力地把她按在怀里。

他的唇渐渐来到她最敏感的耳际，咬着她的耳垂反复地舔舐拉扯，舌尖不断地向里伸，带着无限的怜爱和温柔。

路菀很快就软了下来，许嘉恒夹着她不让她的身子往下滑，一只手松开了对她的控制，伸进了她的上衣，解开了身后的结，顺着温香软玉般的皮肤直接滑向了她的身前。

另一只在她身下轻抚的手终于带上了湿意，他终于满意，拿来了他的手，箍住了路菀的腰，更加深入地吻着她。

路菀的手一被放开，就摸到了他的后腰，顺着他的尾脊不断轻触，激得许嘉恒更加大力。

今天的第一次就在门后，他要得很凶，一次一次地把她的后背下后撞，要不是他一只手在她身后垫着，路菀觉得自己今天这个后背肯定要变青。

他便动作还要边讲骚话：“早早，怎么这么热情？是不是想我了？今天是不是想了我一天吧？嗯？”

要不是路菀现在全身无力整个人挂在他的身上，简直想把手指插进他的嘴巴让他闭嘴：“想…你个大头鬼…”

许嘉恒拿过她的手，一根一根的拿来舔吻，嘴里的骚话还不愿意停：“我知道了，我们早早昨天就开始想了，所以今天才迫不及待地来公司找我的吧？”

他边说还边用力地撞击，一下一下地好像要把他的早早撞得散架，路菀气哭了：“你个王八蛋，就不能轻点啊！”

许嘉恒心里简直想翻白眼：轻个鬼啊！她半个月不在，打视频的时候还有意无意地撩拨，简直是个小坏蛋，现在告饶有用吗？

答案当然是否定的，许嘉恒在他的路早早的哭腔里连着来了两次。

最后路菀当然是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，整个人吊在许嘉恒的身上，感觉自己特么像个残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