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咬金观点明确,论据充足,众人更不好插口了。
刘芒嘴角一撇,差点哭出来。“老程啊,你说哪段不好,非说诈败那段。实话对你们说,我原以为公孙伯珪的白马义从不过是绣花枕头、徒有虚名,等亲眼看到,妈呀,人家真不是白给的!”
“老程啊,我坦白吧,我那不是装得诈败,而是觉得自己真打不过人家,真的败了啊!”
刘芒半真半假的玩笑,引得众将哈哈大笑。
程咬金也很开心,瞪着呆萌大眼,不住向刘芒点着头,一付“你吹牛的天赋,很有我年轻时风范”的样子。
……
众人热闹到半夜才散去。
第二天一早,拔营起寨时,众人惊了,少主刘芒高热不退,人也呈昏迷状!
军中医匠医术平平,又缺乏对症药物,众人心急如焚。
苏定方召集众人商议,决定由苏定方程咬金花氏姐弟等护送少主刘芒,火速赶回涿鹿医治,余部由傅友德暂领。
军中没有大车,小车太颠簸,花荣带领宿卫砍了一些树枝,搭成一个大大的担架,上面铺了厚厚的被褥,由八名兵卒抬上少主刘芒,跟随队伍疾行。
其间,只换人,不歇脚,务必要尽快赶回涿鹿。
疾行了一天,傍晚时分,队伍刚刚点起火把,准备连夜赶路,就见前面驶来一架大车。
是涿鹿范仲淹派来的。
范仲淹考虑周全,听说少主刘芒受伤,担心其不堪劳顿,立刻派人套上宽大的暖车,来迎回归的队伍,同时还找了涿鹿的医者随行。
……
刘芒不知自己昏睡了多久。
脸上的丝丝清凉,让他感觉舒服了许多。
只是浑身乏力,连开阖一下眼皮都倍感沉重。
咦?
什么味道?
如此温馨,如此熟悉……
刘芒用力微微睁开眼……
一个模糊的影子,渐渐清晰……
那是熟悉的小脸,只是比以前更消瘦,眼圈暗黑、眼睛深陷,眼角还挂着泪痕的熟悉的小脸……
同样熟悉的,还有那淡淡的、鲜花味道的体香……
“袭儿……”
“少主……啊!少主你醒了?”
袭人低声惊呼着,眼角的泪珠滚落下去,跌落在刘芒的唇上。
袭人伸手要去擦拭,刘芒伸出舌头,将泪花舔进嘴里。
“你的泪……也香……”
“少主,可吓死袭儿了……”袭人轻轻抚摸着刘芒的脸,呜咽不已,瘦弱的身子,颤个不停。
刘芒渐渐清醒了,他发现自己的头枕在袭人的腿上,脸贴在袭人的小腹,那柔软的感觉,那诱人的体香,仿佛置身幻境……
“少主醒了!少主醒了!”袭人怕惊扰到刘芒,可是还是忍不住把这个激动的消息传递给暖车外的众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