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遗传嘛，就是天生的。胎教嘛，妈妈给肚里的宝宝讲讲书、唱唱歌，都是胎教……”

袭人听懂了，可是她不识字，连唱歌都不大行，怎么胎教呢？袭人眨巴眨巴眼睛，琢磨着如何给肚子里的宝宝胎教，身旁，刘芒已响起微微的鼾声……

……

选拔人才的考核就要开始了。用考试的方法选拔人才，是新鲜事。

各地举荐的人才已经聚集到晋阳城，同福驿早就住满了待考的人，有生意，佟湘玉美得很，里里外外张罗着，不时蹦出一句“额滴神呀”。

街头巷尾的人们，也都在谈论即将开始的考核。

考核的方式早已公布，先由郡府出题目，进行笔试答题考核。合格者，才能进入下一轮，面试问答。通过者，由郡府分派到各地官府任职。经过一年锻炼，再正式分派任职。

随着考核方式公布的，还有各地举荐的人才名单。

普通百姓关注的，自然是名单。如果谁认识名单上的某个人，立刻会有很多人围拢到某人身边，众星捧月般，听此人介绍这个考生的情况。当然，难免夸张几句、胡邹几句。

真正的考生所关心的，是笔试答题到底会出哪一类问题。

不仅考生们关心，连负责此次人才选拔的范仲淹、李岩也关心这个问题。

笔试，自然要先出好题目。范仲淹李岩向刘芒询问过此事，刘芒胸有成竹地说：“我早已成题在胸！”

范仲淹等人佩服少主刘芒，可是，属下们佩服他的，是为人和做事，而不是他的学问！

少主刘芒的学问差，不是秘密。

刘芒一句“成题在胸”，虽然逗乐了范仲淹等人，但他们乐过以后，更加担心了。

不用说别的，单是“成题在胸”这个词，还不足以令范仲淹这种大学问家担心吗？

……

范仲淹担心，但也没有办法，他唯一能做的，就是把考核的其它事项准备得尽善尽美。

晋阳没有专用的考场，也没有适合大规模考试的书院。晋阳府衙就成了考场。

大大小小的屋子都收拾出来，摆放上几案。几案上，竹简、绢布、粗纸、笔墨、书刀等一应俱全。

考试前一天，万事俱备，只欠“成题在胸”了。

可是，刘芒依然没把题从胸掏出来，他神秘兮兮地告诉范仲淹，考试开始前，题就会出来了。

……

上官婉儿是在考试前一天赶回晋阳的。

她知道考试的时间，抓紧赶回，就是为亲眼目睹这一史无前例的大事件。

“乔夫人病情如何？”

上官婉儿面色凝重地缓缓摇摇头。“东壁先生说，乔夫人患的是不治之症。”

“啊？”刘芒万万没想到，连神医李时珍都如此说，乔夫人怕是真的凶多吉少了。但刘芒还是报着一线希望问道：“东壁先生也没有办法吗？”

婉儿还是摇头。“东壁先生说，开上几副药，也许能续续命，但想保住性命……”婉儿说不下去了。

“唉……”刘芒的心情十分沉重。他和乔致庸的感情，别人无法理解。“唉，但愿乔夫人吉人天相吧……”

乔夫人的疾症，使得两人都没了心情，小别重逢的喜悦被冲散了……

第二天一早，刘芒没用婉儿召唤便起了身，情绪也高了起来。陪老娘和袭人吃过早饭，刘芒拉着婉儿道：“走，咱们去考场！”

虽然离规定的时间还有一个时辰，可是，府衙外面，已经聚集了很多人。有考生，也有来看热闹的百姓。

范仲淹李岩和长孙无忌早已在府衙里等候，刘芒兴冲冲走了进来：“希文先生组织得不错，这次选拔人才考核影响很大，很好。”

范仲淹现在没心思听表扬，急着问道：“太守，考题呢？”

“考题啊，马上出！”刘芒大大咧咧地回答。

“啊？现出啊……”范仲淹几人面面相觑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