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天路恭维道:“三郎哥。你这个才是正儿八经的铜钱令!”
王伯当潇洒于江湖,却极有自知之明。“铜钱令、英雄令,只有叔宝那样豪侠之人,才有资格发令。我王三郎没那么大的名头。不会发江湖令,给自己找难堪。”
“行了,咱说正事吧。”王伯当坐起来,扭头嘱咐放哨的兄弟小心观察,将冷天路几人叫到身边。“你们几个,从盐池就跟着我。我们曾在绿林。主公虽然不计较咱的出身,但军中其他将军,难免轻视咱们。”
冷天路道:“三郎哥,我们懂。这一仗,我们一定卖力,给咱盐池兄弟争脸,给三郎哥争面子!”
“好!这才是我的兄弟。”王伯当捻着铜钱,“看到没,你们宰一个恶贼,我就赏一枚钱。”
“呦呵!”众兄弟忍不住兴奋低呼。
铜钱代表着战功,勇三郎发的铜钱,就是真金白银!
待回到盐池,可凭铜钱兑换金银!十枚钱,就能换一个金饼!
“放心吧三郎哥!”众兄弟摩拳擦掌。
冷天路却道:“三郎哥,我不要铜钱,行不?”
“你想要啥?”
冷天路一拍胸脯:“我要像三郎哥一样,当将领!”
“好!”王伯当重重拍拍冷天路的肩膀,“不愧是我的兄弟,有志气。我答应你,你杀五贼,擢升伍长;杀十贼,擢升什长!”
冷天路激动啊。“我要杀一千恶贼!”
“噗!”王伯当当场笑喷,“你以为碾蝼蚁啊?你要杀一千恶贼,我把这位置让给你,我做你手下!”
“三郎哥,不许反悔!”
“少废话。”王伯当笑着给了冷天路一巴掌,“先说好。今晚这一仗,是为了盐池兄弟的荣誉。要是在咱的防区放跑一个恶贼,谁都别想领赏!”
“诺!”
……
另一隐蔽处,王忠嗣也在布置任务。
王忠嗣年龄小,资历浅,和手下的关系,也不像王伯当那么亲近。
但王忠嗣自幼习武,且熟读兵书战册,
安排部署,更正规,更有章法。
“你们俩个,各带二十人,在南北两侧草丛中隐蔽。不得暴露行踪,任由贼寇经过,待贼寇溃逃时,冲出来,截断贼之归路!”
“诺!”
“你们十人,跟着我,在这里埋伏。”
“诺!”
“你们两个,各带二十人,埋伏在我左右两侧。等我号令,一起冲杀而出,务必一击而溃敌!”
“诺!”
“你,带十人队,埋伏在后面耕田前的水沟里。”
“诺!”
“我再强调一遍。这一仗,歼贼多少,还在其次。但绝不容许一个贼寇踏入耕田半步!若有一贼闯入耕田,防区统领,军律论处!”
王忠嗣冷眼扫视众兵将,缓缓而果决地道:“若贼寇从某之区域踏入农田,你们就提王某人头,去见主公!”
“诺!”
主将以命行令,众部属哪敢含糊。立刻招呼各自伍什,潜行埋伏,严阵以待。
时近亥时,前方埋伏的暗哨,发出秋虫鸣叫的“啾啾”声,黑山贼,来了!
王彦章攥紧大枪……
王伯当紧握长弓,缓缓抽出一支羽箭……(未完待续。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