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伯温杜如晦相识一笑。“主公,前几天的信报称,曹操有动兵迹象。未用飞鸽传书,一路快马传送,至少需要两日。这份情报,用飞鸽传至颍川,再换快马急送,耗时约一日半。加上两份情报之间的时间间隔,老曹动兵已近旬日。正如主公所言,吕奉先之部署,利于持久。老曹旬日而未成功,必已陷入攻坚持久之战。”
杜如晦道:“如无意外,目前,袁本初应已有所动作。”
刘伯温一番解读,刘芒明白了。
扭头看看刘伯温杜如晦,刘芒不禁惭愧。看来,自己86的智力,和刘、杜的智力比起来,差距还是不小啊!
只要吕布能守住,袁绍必然介入,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。
想到袁绍,刘芒灵光一现。
“我这就给老曹写信!”
刘芒提笔,一挥而就。
“哈哈,主公此信,堪称一绝!”刘伯温、杜如晦连声叫好。
……
濮阳,处于黄河之滨,人杰地灵之所。
濮阳,是中国古代文明发祥地之一。相传,五帝之一的颛顼定都于此,濮阳因此有帝丘、帝都之称。
濮阳东面,尘土飞扬,旌旗漫卷。
曹操的兖州军,滚滚而来!
濮阳城头,旌旗密布。濮阳守军,早已各就各位。
东门城楼处,一将傲立城头。
三叉束发紫金冠,上插两根五尺长雉鸡翎,中间大红绒球扑簌颤动。外披西川红棉百花袍,内穿兽面吞头连环铠,勒甲玲珑狮蛮带紧束,更显细腰乍背。宝雕弓斜挎,雕翎箭随身。右手持方天画戟,左手提缰,赤红如烧炭的嘶风赤兔马,静立一旁。
当世第一猛将,吕布吕奉先,面带微笑,静候曹军!
“温侯!”斥候飞奔上城墙。“禀温侯,敌军先锋部,离此还有十里。领兵大将乃……”
“别废话!”吕布微笑依旧,挥手打断斥候。“某不关心领兵何人,说吧,敌人有多少兵马?”
“敌之先锋五千,后面中军,难以计数。”
马夫吕泛,正拿着刷子,仔细地梳理着赤兔马缎子般的皮毛。
听到斥候说曹军不计其数,吕泛的手不禁一抖。
铁刷子戳了赤兔马一下,赤兔微微侧头,嫌弃地白了吕泛一眼。
“对不住啊对不住,马爷别计较。”吕泛伺候主子般,赔着不是,替赤兔揉着戳痛处。
“哈哈……”吕布朗声笑道。“赤兔才懒得和你计较。”
“那是,那是,马爷是马中之神,怎会和小的计较。”
“嘿嘿,知道就好。”吕布轻松笑着。“怎么了?曹军来得太多,怕了?”
“不怕!”吕泛使劲挺挺胸脯。“跟着温侯,咱啥也不怕!”
“好样的!”吕布将马缰扔给吕泛,腾出手来,用力拍了拍吕泛的肩膀。
“哎呦……温侯……您轻点啊,小的那受得住您一巴掌啊!”
“哈哈……小子,你有咱九原汉子的脾气,却没有九原汉子的身子骨!”
吕泛一张嘴,甚是油滑。“咱九原有温侯就行了,小的不用结实的身子骨。”
“哈哈哈,小子忒会说话。你那兄弟吕阔也和你一般能说会道吗?”
“嘿嘿,俺兄弟比俺能说。听北面来的商人说,俺兄弟现在可是风光。”
“哈哈哈,一家子油嘴滑舌。行嘞,等打完仗,一定让你兄弟团聚。”
“谢温侯。”吕泛行着礼,脸上却没有欣喜神色。
亲人团聚,固然值得期待。但曹操大军压境,谁知道,还有没有团聚的机会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