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二郎凶悍,有如恶金刚降世。
醉酒出招,怪异难挡,仿佛妖孽重生。
刘辟虽是悍匪,却从未见过如此彪悍妖孽之人。吓得腿麻膝软,哪敢一战。
“你、你、你……”刘辟嘴唇僵硬,不能言语,手中钢刀,抖个不停。
“来!来!”武二郎踉跄着,铁拳使劲捶打着自己的胸口。“来杀我啊!来啊!”
武松越走越晃,越晃越厉害。
刘辟看着,却越发胆寒。双膝一软,刘辟跪倒在地。“饶、饶命……”
武松重伤未愈,激斗已至力竭,只觉嗓子眼一甜!
“噗……”
一口鲜血,猛喷而出,身子一晃,扑倒在地。
“啊……”
刘辟惊叫一声。恶贼早已吓得胆寒,不辨实情,只道武松又要施展什么诡异招法。吓得连滚带爬,滚出好远。
见武松没有追来,恶贼挣扎起身,撒腿就跑。
跑出半里之遥,才觉得这样跑了,实在丢脸,壮着胆子,大喊起来:“老子一定会回来报仇的!”
……
武松摔昏在地,半晌,才悠悠醒转。
吐了满嘴和了鲜血的泥土,感觉有人正奔过来,二郎挣扎撑起沉重的身子。
“狗贼……来……啊!”
“哥哥,是我啊!三郎!”
奔来之人,是拼命三郎石秀。
“哥哥你咋了?!”
“……我……没事……”武松在石秀的搀扶下,缓缓站了起来。
吐出淤血,虽然身子更虚弱了,脑子反倒清醒了许多。
“是三郎啊……”
“哥哥,怎么回事?”
“颍川贼寻仇。”
“哥哥,你还好吧?”
“只要有酒喝……你哥哥我就……没事。”武松开着玩笑,却见石秀一脸紧张,握刀的手,颤抖个不停。
“我又没事,兄弟你这是咋了?!”
“我、我杀人了!”石秀指指地上的人头。
见十字坡火起,石秀急忙赶来。半路遇到逃窜的贼寇喽啰,拼命三郎砍杀数人。
江湖血雨腥风,打打杀杀,家常便饭。只是,石秀号称拼命三郎,架没少打,杀人还是头一遭,既感到兴奋,又十分紧张。
“二娘他们呢?”
……
孙二娘的手不够用了!
想揪着三个不要脸家伙的耳朵,两只手却不够用。
只能拧着丈夫张青的耳朵,用脚踢着鬼豆和贼静的屁股。
“老的老不要脸!小的小不要脸!”
二娘咒骂不断,赶猪样,把三个家伙往家里撵。
“二娘,着火了!”
鬼豆惊叫一指,孙二娘抬眼望去,起火之处,正是小店所处的位置。
“娘啊!我的店!”孙二娘惊呼一声,撒腿就跑。
“哎呀!兄弟还在店里!”张青也惊叫一声,向小店飞奔。
小店的茅草屋顶,早已烧成灰烬。只剩下房架子还在燃烧,火势已小了很多。
张青腿脚快,见到武松和石秀,张青长出一口气。蹲在地上,庆幸地嘟囔着:“二郎兄弟没事就好,没事就好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