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,世事无常啊,本来我们双木合璧,双树一家,天下无敌,老刘整这么一出。”鲁青松絮絮叨叨,“完了完了,这下玩完了,没前途了。”
虞白露破涕为笑,“啰里啰嗦,他什么时候能醒?”
“我咋知道?又不是我整的。”鲁青松拨拉拨拉头发,“小树有他的灵魂石,我特意把他弄上来,不超过七天就该醒了。妹妹,说正经事吧,你过来。”
虞白露犹豫一下才松开胳膊,依依不舍地站起身,跟着他走到平台边缘,探出头去:
此处是燕京基地,黑水城原本占据的小区,视野所及的绿地、广场搭满了帐篷,单人的多人的,红的蓝的,像雨后蘑菇一样矗立在地面,一条条小路穿插其中。每隔十米就生着一棵铁桦树,挡住炙热的夏日阳光。
从高处望下去,帐篷隐隐分成两边,左边挂着土黄色的巴蜀城标志,右边则是青绿色的青木城旗帜,不少人或闲聊、或干活或放哨。
小树人面前站着一个男人,朝她招了招手,面色还好,神态略微焦虑,正是焦连城。
虞白露给对方个笑容,立刻明白了:“你们都搬过来了?”
鲁青松严肃了些,压低声音:“哼哼,七绝兽被镇压了一大半,咱们的用处也没以前那么大了,燕京这帮人没一个好鸟,万一过河拆桥就麻烦了。”
“一大半?”左边生着一棵巨大桑树,看着非常面熟,仔细一瞧,小半边树冠还是焦黑的,明明是大树人。虞白露很有点心疼,顺口说:“不是都OK了吗?”
鲁青松嘟囔着“OK就好了”,从衣袋取出一张纸递过来,“当时你在天上,不知看清楚没有。”
什么古怪?虞白露迷惑地接过,打开,立刻瞪大眼睛:一个蒲公英带着两只树人飞翔在空中,下方是紫禁城,中间是布满莲花图案的拱形穹顶,顶端有个孔洞,正有五颗圆圆的小东西往外飞,三颗飞到外面,两颗被挡在里头。
“没看见?姓梁的说,很可能是七绝兽的幼崽。”鲁青松很不客气地称呼梁博士,显然气得狠了,“土疙瘩吃了不知多少人,酝酿几年,起码弄出7个崽子,只生出来5个,3个逃到外面,2个没溜出来。”
“姓梁的说,他梦里没有这个破事,封印是金色的;也不知怎么搞的,封印变成银色,还平白无故多了3个小的。”鲁青松悻悻地拍拍小树人树皮,引得它把胳膊伸过来,“妈的,一天到晚整这些破事,日子还过不过?”
七绝兽幼崽?虞白露做梦也想不到,大脑风车一般运转:书里没写!
《末日雄霸天下》根本没有这个情节,两只七绝兽很顺利的被封印,之后就是项炎羽吕莎莎结婚,虞白露刘霄寒去闹场的狗血情节和大结局了。
她改变了什么?不可能啊,不但没纠缠项炎羽,还和他划清界限,刘霄寒也不用死了。
不对....她突然屏住呼吸,心脏慢慢下沉:梁博士说过,七这个数字很重要,据他预测,如果明年2月份,也就是七绝兽相逢第49个月还不能封印它们,可能就拿它们没办法了--繁殖就是非常可怕的一条路。
书里的十一位强者是中元节,也就是9月5日封印的,而现在是12月初,假如七绝兽已经怀孕,相差三月,幼崽就出生了?
恐惧和不安慢慢包围住虞白露:在她的认知里,封印行动是非常顺利的,也是她愿意冒险吸引七绝兽的原因,现在的情形却像脱轨火车,完全不在掌控之中了。
鲁青松以为她吓呆了,拍拍她肩膀,唏嘘地说信誓旦旦:“妹妹,把心放肚子里,我和焦连城商量过,龙新野、莫雷霆发了话,项炎羽也打了招呼,你劳苦功高,到此为止了,以后的事情不用你管,我们几个大老爷们包了。”
事情变化太大,虞白露茫然,听鲁青松又说“你现在就一个任务,和几个小的好好养着,顺便看着老刘,哪也别去”才顾得上着急,东张西望,居然没看到红褐藤蔓的影子,“老虎它们呢?”
答案在树底:
虞白露从没见过红褐藤蔓这么狼狈,扎根在小树人身畔土壤,只露出三米长,顶端被绑着绷带,渗着鲜红液体。
“老虎,多亏你了。”她心疼地把能量输进去,却饱和了,显然鲁青松早已照顾过植物们,“很疼吧?”
红褐藤蔓胡乱摇摆着,却不会比划手势了,多半牌也打不成了,围着她委屈地蹭来蹭去。
鲁青松显然习惯了植物们受伤,拍拍它中段:“第一回被弄断吧?伤元气了,起码得养个把月。”
随后他指着静静矗立在风中的大树人,忧伤地说:“桑桑入土了,看情形,也得49天才能醒:平时在东北入土也得这么些日子。”
眼睛都不睁,看起来像一颗真正的桑树,虞白露抱抱它,也传进一部分能量,在心底问候它。
相形之下,少了一根胳膊、浑身烟熏火燎痕迹的小树人也很凄惨,精神倒很好,安安静静地守在大树人身畔,见她下了树,便寸步不离地跟着。
作者有话要说:抱歉,今天晚了些,继续写,继续,不好意思了。感谢在2020-07-0623:53:42~2020-07-0823:33:2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~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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