嬴稷看向樗里疾,心头狂跳:“你的意思是……”
樗里疾道:“大王或许暂时无法接过全部的权力,但却可以尝试着踏出一步两步来。只要大王做得够好。就能够得到更多拥戴、更多机会。”
嬴稷沉吟着,来回徘徊。
樗里疾惴惴不安地叫道:“大王!”
嬴稷忽然停住,问道:“寡人当如何着手?”
樗里疾心中一喜,道:“从义渠入手。便是天时地利人和之局。”
嬴稷问:“何谓天时?何谓地利?何谓人和?”
樗里疾道:“当日季君之乱,若是太后不安抚住义渠君,西北发生变乱,五国围城,大秦将不堪设想,所以必须要对义渠诸般退让。然此时大秦如日中天。已经没有必要再对义渠退让了,此天时也。本来义渠君若是久在草原,我们亦拿他无可奈何,但他如今看样子似要在咸阳久留,一只老虎离了巢穴,入了我们的地盘,此便为地利也。太后执政以来,推行商君之法,而义渠君这一路东行入咸阳,义渠人时有犯法之举,此时我们制服义渠人,既合太后推行的商君之法,又能够让各郡县借此整肃风气,取得地方上的拥戴,此人和也。”
嬴稷缓缓点头:“如此,我们就要找一个机会,除掉义渠君。”
樗里疾拱手道:“大王英明。”
“要制造一个除掉义渠君的机会——秦王若没有,我们就要帮助他一下。”咸阳城郭,一个戴着斗笠的大汉负手立于小土坡上,悠然地说。
在他的身后,数名随从低头应道:“是。”
那大汉微微一笑,摘下斗笠,扇了扇风,拿着斗笠遥指前方道:“那个方向,便是义渠大营吧。听说秦太后令义渠人不得出营,一应用度,皆由太后之人运至营中。这些义渠勇士,刀里来剑里去的,受此拘束,岂不苦闷?”
随从中却有一个女子的声音轻笑一声,道:“主父既然来了,又何必说这样的废话呢?”
那大汉哈哈一笑,道:“此事,却须借助鹿女公主了。”
此人自然便是之前在秦赵边境挟持芈月未遂的赵主父雍了,他身后的女子,却是东胡公主鹿女。
她当年与义渠王成亲,为的乃是部族利益,后来义渠王为了芈月而遣散所有妻妾,她便要求义渠兵马相助,回到东胡,夺了她异母兄长的王位,另挑了个年幼的弟弟为东胡王,自己便成了东胡真正的统治者。胡人率性,她族中自有情投意合的男子,与义渠王便也好聚好散。(未完待续。)